李玄尧提笔又写。
【你我一起,让大周变得更加熙攘繁盛。】
【也让西南市这样的地方,越来越少。】
目光停在“一起”二字上,江箐珂心跳猛滞了一下。
可她哪懂什么治国之策。
大周女子又不得参政。
现在是两人一起,以后还不知道几个人一起呢。
绝不能被忽悠了。
留下就要在被囚在后宫,跟数不清的女人共享她的夜颜,且要一辈子活在钩心斗角、尔虞我诈之中。
人都会变,男人的誓言更是一文不值。
一想到未来某一天夜颜禁不住诱惑,或扛不住压力,跟别的妃嫔你侬我侬,做他们之间做过的事,说他们之间说过的情话,江箐珂就难受得要死。
与其被动地等着那一天到来,然后痛苦数十年,倒不如先弃他而去,早痛早脱生。
当时选错了路,现在自然要及时止损。
反正夜颜身边也不缺女人,少了一个江箐珂,算得了什么。
再抬起头时,江箐珂扯唇笑得灿烂,违心地点头说“好”。
文德皇后的忌日到了。
天刚亮,仪仗队伍便从宫门外浩浩荡荡地出发。
繁复的祭奠仪式,冗重的凤冠和华服,一天下来,把江箐珂累得不行。
李玄尧因为还不便露面,只能在祭奠仪式结束后,单独进皇陵里祭拜。
行宫里,江箐珂情绪低沉地等着。
若是出逃成功,这便是她与李玄尧的最后一夜。
她双手撑在身侧,坐在榻边,脚尖在地面上胡乱画着圈,时不时朝殿门口望去。
等到日头西沉,等到天色渐暗,等到喜晴将殿内的灯烛悉数点亮。
随着分别的时机临近,江箐珂的心头上的那块石头越来越大,压得她每口呼吸都沉重无比。
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殿外传来,江箐珂抬头直直看向殿门,等着那道盼了许久的身影出现。
殿门应声而开,李玄尧戴着帷帽,一身黑地走了进来。
笑意自唇角漾开,漫上眼角。
江箐珂起身,朝李玄尧跑去,然后扑进他怀里。
“等你好久了。”
李玄尧摘下帷帽,喜晴上前接过。
手托着腿根儿,他将怀里的人抱起,然后放到茶桌上。
双臂撑在她的身侧,他手语比划。
【想我了?】
江箐珂点头,也手语回复他。
[想你了。]
李玄尧笑得心满意足,忍不住抬手捏了捏江箐珂的小脸蛋。
江箐珂发现,他好像很喜欢捏她的脸。
太池园刺杀三皇子那晚,他逃走前,也是捏了下她的脸才走的。
一双异瞳映着烛火,染上暖意一片。
【晚膳吃得可好?】
江箐珂摇头,又用拙笨的手语答复。
[没吃,想和你一起吃。]
江箐珂转头示意,喜晴颔首:“奴婢这就去命人备膳。”
李玄尧转身去更衣,江箐珂则坐在那张茶桌上,晃着腿,静静地瞧着他。
似是有所察觉,李玄尧侧头看向她,眼神似是问她在瞧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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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箐珂直直地看着李玄尧,只笑不语。
深褐色的眸眼半眯,李玄尧若有所思地与她对视了须臾。
低头看了看胸肌下微微凹陷进去的腹部,唇角一勾,他再看向江箐珂时,脸上添了几分风流之色。
衣袍大敞,李玄尧踏着懒拖拖的步子,走到茶桌前。
他牵起柔嫩纤细的小手,扣在他温烫且坚硬的胸膛上,然后带着那玉葱指,一路向下,行至丰字的沟壑之处。
大手随即又移开,任由江箐珂肆意采撷。
一双柔荑自是毫不客气,在腹肌游移摩挲,随后绕到他的腰后,紧紧将人朝自己搂近了几寸。
江箐珂仰起面颊,李玄尧则默契地弓背俯首。
两人同时偏头,错开鼻峰,随即便是个绵长又缱绻的深吻。
一双咸猪手顺着裤腰探进,正想想捏捏李玄尧的翘臀时,却因喜晴的叩门声戛然而止。
就像被雷劈了似的,江箐珂嗖地抽回双手,推开李玄尧,扮起了假正经。
三下叩门声后,殿门被推开。
曹公公和喜晴带着几名小太监,陆续提着食盒走了进来。
布菜倒酒,忙活了一番,曹公公掏出银针挨个试毒。
银针验毒还不够,一旁的小太监又将桌上的东西各自试吃了一遍。
见那小太监未出现任何异常,曹公公这才安心地叫上所有人,一同退出了行宫的寝殿。
两人手牵着手,你喂我,我喂你,亲一下,吃几口,一顿饭吃得是黏黏糊糊。
到了睡前沐浴,两人又在浴桶里腻歪了好半晌才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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